胡多的可可西里
文/叶军

就象云南或香格里拉,可可西里也正幻化成一个令人神往的地名,遥遥地在天际边闪着幽光,诱惑着仰望它的每一个人。
从偶然看到毕淑敏小说萌生对西部的向往,到为保护野生动物,进入被称为无人区的可可西里,在超常大风以及稀薄空气里接受煎熬,再到自己用相机摄下与可可西里对晤的一个个瞬间,胡多这一个普通的都市男孩,通过自己的方式完成了对可可西里的解读。
从可可西里回来,胡多最大的变化是心中的浮躁去除不少,"过去常看的李嘉诚,史玉柱之类的书自然还是要看的,但知道头脑里只有这些东西还远远不够。"可可西里之行,虽只短短一月,对他心灵形成的冲击却自难用言语去说清。
胡多觉得,如果说过去可可西里还只是自己的一个梦,那么现在可可西里就安静地躺在自己心中的一个角落里,不离不弃。
胡多非专业的摄影展竟引来不少观众,看到有路过的孩子观望,胡多就好像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多年后,这个孩子或许也会迈步出发,用自己的眼光去定义可可西里,或者被可可西里定义。
走进可可西里的边缘人
文/央子
我有个朋友,从前是写诗的:"我和一条鱼游进水草,相距很近却彼此陌生。"他总是在周末驾着辆破吉普去郊外,花几十块钱钓上一整天的鱼。钓多钓少一律放生,然后肚子瘪瘪地回家吃蛋炒饭。所以,看鱼塘的人一见他就喜不自禁。
在聪明人辈出的年代,类似我朋友这样的 "傻冒"的确珍稀。比如说一个老太太,专门收养缺胳膊瞎眼睛的残疾猫;还有一个人,专门对付被人乱扔的废电池。这些人游离于主流社会之外,我称他们是"边缘人"。现在,我又发现了一个走进可可西里的"边缘人",他与其他9个志愿者相比,只是多了一部相机;否则谁也不知道他是谁,当然也不知道他在袤远的无人区干什么。"边缘人"同我们大多数人的关系,就像朋友诗中写的人和鱼,"彼此陌生"。
这么多年,我们大多数的人,除了欲望还是欲望,谁要是谈论崇高,就一定神经有问题。于是,这些走出欲望的人,走进了边缘,走进了内心的自然与宁静。
其实"边缘"只是一个相对化的概念。当越来越多的人摆脱不洁的欲望,发现我们除了利益之外,竟然还可以做更干净、更高尚的事,"边缘"也就不再模糊,而汇聚成为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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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多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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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资料
平均海拔5000米以上,氧气只有正常环境下的40%,常年风速高达20米/秒-28米/秒,夜间棕熊和野狼出没,4万多平方米的可可西里是中国第一大无人区。
藏羚羊是可可西里的代表物种,因羊绒细软,可制成"戒指披肩"(又称"沙图什"),受到部分欧美贵族追捧,偷猎者受利益驱动成批虐杀藏羚羊,这使素有"野生动物天堂之称"的可可西里环境遭受重创。
自2002年起,每年50余个来自全国各地的环保志愿者自愿到环境恶劣的可可西里无人区驻守,以保护在此栖息的藏羚羊等野生动物。他们说,可可西里是最重要的长江发源地之一,保护荒芜的可可西里,就是珍爱源远流长的长江。